向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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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达(1900年2月19日—1966年11月24日)
中国著名历史学家、敦煌学家、中外交通史专家;字觉明,笔名方回,有时署佛陀耶舍。
  湖南溆浦人。土家族;卒于1966年11月24日;1924年毕业于南京高等师范学校,入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译所任编辑;1930年任北平图书馆编纂委员会委员,着重于敦煌俗文学写卷和中西文化交流等领域的研究,完成力著《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》,翌年刊出《中西交通史》;1935年秋赴欧洲,访求中西交通史、敦煌写卷、汉籍及俗文学写卷等重要资料 ,1938年秋,携带数百万字资料返国。返国后,先在浙江大学史地系任教,不久转任昆明西南联大历史系教授兼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导师。
  1941年,国立中央研究院组织西北史地考察团,向达代表北京大学于1942 年春到达敦煌,考察了莫高窟(千佛洞)、万佛峡等;返重庆后,发表《论敦煌千佛洞的管理、研究及其连带 的几个问题》。
  1943年7月~1944年,向达作为西北科学考察团历史考古组组长,再赴河西。他两到敦煌,除对敦煌地区诸石窟留下了重要记述外,写成多篇有关敦煌和西域考古方面的论文初稿,后来陆续发表。
  1949年后,向达任北京大学教授兼任图书馆馆长、中国科学院历史所第二所副所长兼学部委员等职;刊出了一系列中外交通史资料,并发表有关中西交通、南海交通、敦煌学方面论文多篇,出版了《蛮书校注》;1957年在反右运动中被划为“右派”;1958—1960年主持《中外交通史籍从刊》;1966年在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遭受严重迫害和凌辱,11月24日不幸逝世;1980年获得平反昭雪。
  著有《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》及《史料目录学引论》、《伦敦所藏敦煌卷子经眼目录》、《汉唐间西域及南海诸国古地理书叙录》、《关于三宝太监下西洋的几种资料》等

早年靠寡母节衣缩食读完小学、中学后,考入南京高等师范学校(即后来的东南大学)。1924年以优异成绩毕业,入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译所任编辑。任职期间,先后译出卡特《中国印刷术之发明及其西传》若干章、《印度现代史》等外文著作,写成《龟兹苏祗婆琵琶七调考原》、《唐代刊书考》,以及结合实地考察写成的《摄山佛教石刻小记》、《补记》等论文。
  在目录学中,写有《史料目录学引论》、《伦敦所藏敦煌卷子经眼目录》、《汉唐间西域及南海诸国古地理书叙录》、《关于三宝太监下西洋的几种资料》等。著述主要有《印度现代史》、《中西交通史》、《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》、《唐代佛曲考》等和论文70余篇。
  1930年,向达到北平任北平图书馆编纂委员会委员,利用馆藏丰富文献,着重于敦煌俗文学写卷和中西文化交流等领域的研究。他完成力着《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》(1933年刊于《燕京学报》专号),奠定其在学术界的地位,从此在中西交通、中外文化交流方面卓然成家,为中外学界所瞩目。翌年刊出《中西交通史》,受北京大学历史系之聘,讲授《明清之际西学东渐史》。1935年秋赴欧洲,先在素以收藏东方善本著称于世的牛津大学鲍德里图书馆工作,抄录了中西交通史上的重要资料。1936年秋转赴伦敦,在不列颠博物馆东方部检阅敦煌写卷、汉籍及俗文学等写卷,抄录了与来华耶稣会士 向达译稿和太平天国有关的重要文献。1937年末访问巴黎、柏林、慕尼黑等地科学院、博物馆,考察各处窃自中国西北地区的壁画、写卷等藏品。在巴黎期间,着重研究了法国国立图书馆收藏的敦煌写卷,抄录了明清之际来华耶稣会士有关文献等。1938年秋,携带数百万字资料返国。
  返国后,先在迁到广西宜山的浙江大学史地系任教,不久转任昆明西南联大历史系教授兼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导师。1941年,国立中央研究院组织西北史地考察团,其历史考古组由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、中央博物院与国立北京大学联合组成,向达代表北京大学于1942年春经河西走廊到达敦煌,考察了莫高窟(千佛洞)、万佛峡等。返重庆后,针对某些名流随意剥离洞窟壁画的行为,发表《论敦煌千佛洞的管理、研究及其连带的几个问题》,提出将千佛洞收归国有,由学术机关进行管理,开展研究工作等建议。这一建议对促进“敦煌艺术研究所”的设立起了重要作用。
  1943年7月至1944年,向达作为西北科学考察团历史考古组组长,再赴河西。他两到敦煌,不顾隆冬酷寒,呵指笔录,除对敦煌地区诸石窟留下了重要记述(如《敦煌千佛洞各窟剥离剜损略表》)外,写成多篇有关敦煌和西域考古方面的论文初稿,即后来陆续发表的《敦煌藏经过眼录》、《西征小记》、《莫高榆林杂考》、《两关杂考》、《唐代俗讲考》等。俗讲的研究具有开创意义,两关的考证系两度亲自踏勘汉代玉门、阳关故址的结果,不同于书斋中仅从文献进行考据之作。
  1949年后,向达任北京大学一级教授、图书馆馆长、中国科学院历史所第二所副所长兼学部委员,《历史研究》及《考古学报》编委等职。
  1957年受到了不公正待遇,但他不计个人得失,更加勤奋工作。
  1959年以后刊出了一系列中外交通史资料,并发表有关中西交通、南海交通、敦煌学方面论文多篇,出版了倾注多年心血的《蛮书校注》。
  1964年向达为校订《大唐西域记》曾拜访陈寅恪,久已不作施的陈寅恪赋诗云:“吾有丰干饶舌悔,羡君辛苦缀遗文。傥能八十身犹健,公案他年好公参。”可见陈寅恪对向达的钦佩和厚望。
  1966年“文化大革命”爆发,向达备受折磨凌辱,不幸于11月24日离开人世。
  章诒和回忆说:"向达是右派,算‘前科',受罪挨罚最多。他早有思想准备,曾对家人交代:如有三长两短,不要意外和惊恐。果然,于数月后,死在劳动场所。发病时,北大革命师生无人为其呼救。”一代学界宗师,竟然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告别了多舛的人生!
  向达是一个近乎纯粹的学者,他用童真般的激情,践行着一个学者的良知,追逐着学术梦想。他说:"近代科学进步,是以纯粹科学的发达为基础。纯粹科学是体,应用科学是用,有体然后有用。单只讲用,还是中学为体、西学为用那一套--今日如果不务根本只图眼前,则中国将来科学的前途,可能与同治时代的维新同其命运。"这和德国的“精神大臣”洪堡的教育理念何其相似: “不应就其利益直接相关者要求大学,而应抱定以下信念:大学倘若实现自身目标,那也就实现了、而且是在更高层次上实现了国家目标,而这样的收效和影响的广大,远非国家之力所能及”。